更新时间:2013-10-08

人渣:在监狱的时候，我们自由了。

这部电影让我想起很多部关于监狱教管改造的同类型作品，其中包括对罪犯进行洗脑实验的《发条橙》，以及如何成为监狱头目的《预言者》。这两部电影在有关“监狱”题材的电影中比较知名。而《人渣》就显得比较冷门，在豆瓣目前的阅片人数尚未突破100，而在国内资源站中，本片能搜索的资源也寥寥可数。我看的版本是2012年修复的35mm胶片版本，画质720P，top组作品，英文字幕。看得不够仔细，所以下面要谈论的也是比较粗浅的东西。

暑假CCTV7有一期财富经栏目讲到了一个人养猪的经验，他所饲养的猪不是用来卖肉的，而是为了供游人观赏娱乐。他的想法是把猪教育成为会赛跑的猪，但是面临的问题是，这些猪天生并不善于奔跑。他的做法是，抓住重点，将领头猪驯化，其余的猪就会跟着如何这般做。这是一个不错的点子，行之有效。

在这个监狱里，生活着差不多500号问题少年，看守估计在10个左右，因为影片介绍不够详尽，我也不太清楚劳教所的建制，姑且认为那里没有警察军队，看守如何之多的犯人，对于这10个人来说一定是一个比较头疼的事情。这些看守就需要这样一个领头猪来气带头示范作用。

Carlin成为狱霸的过程比较简单，没有《预言者》那么复杂，除了他自身的忍气吐声到最后的使用暴力夺权，他所借助的是监狱的现存体制。只要是群氓之族，就一定会出现头领。这是难以避免的，从古至今一向如此，而且头领也在不断变换中，风水轮流转，皇帝到我家，你方唱罢我登场，这类事件相当频繁，绝对地永远地进行统治几乎是不可能的。在改朝换代过程中，最基本的就是“以暴制暴”。其后，新生成的狱霸就是主管看守罪犯的工具。影片中，Carlin就被主管叫去谈话两次，一次是在他消灭前狱霸的时候。主管说到，Carlin我想你知道，一个领导就有责任，比如做好榜样，维持秩序。他又强调说，但是没人敢在我的地盘犯上作乱。意思是，你小子可以是老大，到真正的老大是我。（可以肯定推测，主管对前狱霸也说过类似的话）为了彻底拉拢Carlin，主管给Carlin换了一间单间。第二次是在Toyne死后，大加出现不满情绪，主管告诉Carlin，我想用你的影响力把这件事压下去。

这种手段不仅存在于影视作品中，而且在现实中也确有存在。大到伪满洲国，清末流亡政府为台前，日本实为幕后。小到一个学校班级，班长办事，班主任操控。

这类体制在社会中较为普遍，监狱的教化模式则显得较为特殊。

影片中的教化主要似乎不涉及思想教育，这跟《发条橙》中的思想入侵对比就显得略输一筹。现在回想影片的教化模式，个人觉得还是比较人道的，除了每天劳动一下，好像没有其他方面。但像影片中Archer说的，这样的制度本身就有问题。在监狱之外的地方犯罪，当事人会觉得不自由，因为他们会有负罪感。在监狱之内使用暴力，则相对自由。惩罚的制度根本不起作用，罪恶是监狱强加给劳教犯的罪犯，而不是给社会上的普那类罪犯的。有一些人会因为监狱的军事化管理变得非正常，比如《全金属外壳》的那个自杀的胖子，《过年回家》里的女犯人。影片中就有黑人选择自杀。在监狱里，常规的军事化驯化起不了作用，这样的制度只能让生存在其中的罪犯依赖这座监狱，脱离外面的社会。不然《肖申克》里好不容易出了监狱的老人也不会选择上吊。

体制一旦被建立，就很难被常人打破。在电影最后，奋起反抗的年轻人们毫无组织地打砸抢烧，我突然有一种v的想法，但是在最后，当三个领头闹事的被关进单间的时候，我意识到光靠这些没脑子的小伙子们，推翻一做监狱是基本无望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预言者》中新狱霸能赢的那么漂亮，而本片的狱霸只会使用两颗台球称霸。too young too naive……

Carlin真的很让我失望，他跟教父，跟V，跟天生杀人狂，跟小丑，根本不是一个档次的老大。但恰是因为这样，影片方才显得真实。

难怪，77年的BBC电视剧版会被禁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