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开场的时候,是以录像的形式,记录四个好朋友一起毕业的场景。带着粗糙的镜头感,录了些挺有意思的内容,他们讲的话没有刻意在炫耀,而我惊讶于谈话的尺度,可以这么落落大方地谈论自身、家庭和未来。
没想到这是很重要的一个表达方式,贯穿始终。录了Troy吃布朗尼,可以看见他和Lelaina是那样心照不宣的亲密;录了Vickie去检测艾滋阴性还是阳性的过程,那段在他们常去的咖啡店里谈论“我们是独自一人死去”的对话到现在还让我觉得很赞同;录了Sam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性取向的部分,自然到我以为他在为了镜头而开玩笑。等等。Lelaina就是没有录男朋友Ben。他脾气好好,又很爱她。相遇虽然是糟糕的,但是他们确定关系的那个夜晚里,Ben处理感情比Troy好太多了,没有一睡就逃走。
影片后半部分里几乎要拿Lelaina录的这些素材当做一部作品发行了。和女主角Lelaina一样,我们怎么会料得到明明是认真摄录的影像资料却被Ben介绍的“一流团队”剪辑成鬼畜的片段Reality Bites,预备在电视台展播,让大众从中汲取好笑的东西而不是深刻的思考。当时她是以为这部作品会让她从无业人员翻身成成功人士的。(Reality Bites里甚至偷插了“赞助商”必胜客的硬广hh。)
在Lelaina23岁的时候,她因不满所在单位的电视主持人工作的老套和无趣而故意给他准备了错误的提示词,以至于自己丢掉了这份还算不错的工作。那段找工作的过程,拍得紧凑而真实。没有收入,父母也无法提供实质性的帮助。此时,男朋友伸出的援手真的是cheer her up的利器。没想到作品没有按照理想的样子呈现出来,爱情也因此而破裂了。
失恋/爱上自己的好朋友/好朋友并不是多从一而终的人有多令人沮丧呢。这比不过失业的。她失去工作的当天,在好朋友Vickie提出让她临时在自己当经理的快消衣服店Gap打工时,甚至语出伤人。
她以后也许会顺利地拥有第二份体面的工作,也许靠自己的力量把那些青春时期录到的东西,剪辑成了值得观看的作品,确定的是电影最后展现了男主角Troy的转变,他穿着从未穿过的西装,出现在Lelaina家门口,道歉并且说爱她。而经历了时间,她发现自己可以毫无芥蒂地继续爱他。影片以皆大欢喜的样子结束。
她当初崩溃时的那些担忧日后会成真吗?也许永远不会了吧。但是我还在担心:
这部1994年上映的电影,越过了27年的时间,从各种维度击中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