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7-01-19

至高荣誉:《至高荣誉》的回忆

若不是无意中瞥见李羚那不变的笑容，我不会注意到音像店货架上已改头换面叫做《黑白较量》的电视剧。租碟的时候有些张不开嘴，我实在不喜欢这个有点黑帮味的片名，我还是愿叫它《至高荣誉》，因为它在我记忆中留存的不是激烈的打斗、离奇的案情，而是鲜活的人物、动人的情感。
这是一部让许多老演员有了新感觉的戏。
高明，塑造了数不清的高官，忘不了《擎天柱》里那个威严的、甚至带着仙气的县委书记，也受不了他用千篇一律的面孔发火。可在这部片子中他难得展露了亲切可爱、平易近人的一面，以至于我一直不知道他是队长还是教导员，只知道他是队里的“老爷子”。这位“老爷子”有点耍赖皮，有点装糊涂，有点心不在焉。许多年过去我都记不得这些细节了，可当我在书店偶然碰到弯着腰、背着手的高明时，一声“老爷子”还是轻轻叫了出来，我才发现这个称呼早已在我心中悄悄扎下了根。
尤勇，塑造了数不清的硬汉，粗犷、豪放是其不变的特点，在本剧中表面的豪放未曾改变，细细看下去才发现他是个“大男人、小心眼”的家伙。直到最后一刻的觉醒，他的生命才有了一点悲壮的味道。如此精彩的人物应该在尤勇的演艺生涯中留一笔吧。尤勇在一次采访中表示：他喜欢《至高荣誉》，可惜该剧剪辑得有些拖沓。
孟乔和叶苇的关系是旁人难以弄清的。只记得叶苇说过的一句话（大意）：“一个人只要当过你的丈夫，他就在你生命中烙下了印，再也抹不掉了。”李羚说这样激情的台词时也是柔柔的，就像她在我心目中，无论岁月流转，总是一副文弱、娇小、可爱的样子，有时可爱中还透出一股倔强。当别人试图怜惜她时，她会转身离去，那个大步流星的背影就是她最激烈的表现了。
于荣光好不容易演了一些文戏，还是闹腾；有点神的心理学家和法医，总在泡茶的小警察都令人难忘，惟独对温海涛一点印象也没有了。说实在的，前不久我才知道有这样一个演员，给人淡淡的感觉，可能他的恬淡使他很难让很多观众记住，可能也正是这种恬淡使他吸引了一批忠实的影迷。他有一种温婉的、诗人的气质，这种气质也贯穿在人物当中。施纯即使穿上了警服，还是随身带着一把小提琴，他可以为妻子三番五次地调动工作，这种男人真的不多见了。
表演达到一定境界的演员能让角色和自己不着痕迹地融合在一起，浑然天成。最恰当地形容莫过于他这般打扮在胡同里走一遭，没有人不把他当片警的。
现在看来，该剧画质很差，配音很假。如今无论是配音演员或演员本人的后期配音，我都觉得难以忍受。因为配音时，表演的欲望全集中在声音上，效果就有些做作。音响太好，也显得很不生活。所幸李羚和温海涛还是从不暴声说话，他们一出现画面就静了下来，整个场景都随之温柔许多。温先生温文而雅的声音跟人物很贴切。
看老片子常常只是为一种回忆。高明，直到《誓言无声》才又当上了可爱的老爷子；李羚，演戏不多却部部经典，很低调，却从未淡出观众的记忆；丁嘉莉一直延续着悍妇的形象；那时的杨童舒还叫杨柳；那时的胡军还在演一个又一个硬汉，不会想到几年后凭一部“同志电影”当上影帝；而美丽的李媛媛斯人已逝，只能活在观众的记忆里了……
该剧的与众不同在于他深刻地体察了人的灵魂，崇高者的灵魂，卑微者的灵魂，这在以前的警察题材电视剧中也许不多见吧。此类作品中，音乐显得至关重要。行云流水的钢琴是那样优美又饱含激情，甚至都有点喧宾夺主。有时我也会觉得拿它配办公室琐碎的生活戏真有些大材小用了。钢琴声在以后影视作品中屡次出现，后来才知道他叫叶小纲，我称他为“乐坛帅哥”。
当片尾曲响起的时候，我没有事隔多年的陌生感，一下就跟着哼唱起来，原来它一直回荡在我的脑海里，不曾离去。录下歌词献给剧中平凡的英雄：
握紧我的手
让我给你最真的感动
不要等候
我知道痛苦不是初衷
别再沉默
告诉我你期待的要求
鸟儿飞在天空总需要自由
可曾想过
英雄其实也会有寂寞
也有忧愁
走过的路一样坎坷
面对风雨
总忍住自己的伤痛
为了给你一片晴朗的天空
英雄用热血来填满坚实的胸口
心中划出一道绚丽的彩虹
我把你的快乐放在未来我的梦中
让那阳光照耀你灿烂的笑容
2004-02-09